美满的婚姻背后都有一个操心的命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2-01-21 11:0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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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张躲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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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敲门声在大半夜响起,我正睡得迷迷糊糊。随手抄起门后的棒球棍,在猫眼里看了一眼确定是熟人,才放心地开了门。


“李明朗你疯了,电话也不打一个,大半夜的这么急,真要吓死人!”


我的抱怨声还没落,李明朗已经坐在沙发上抹眼泪,嘴里嘟囔着:“这个混蛋竟然要跟我离婚!这混蛋竟然要跟我离婚!离!谁怕谁!谁不离谁孙子!”


我小心翼翼把棒球棍藏起来,。他俩死伤不要紧,我家具打坏了还得花钱买新的。


李明朗和她老公陈锐是大学同学,大一入校之后在迎新晚会上分别担任男女主持,台上搭档默契十足,下了台就成了一对恋人。


大学校园里的恋爱无非是吃喝玩乐逛街看电影,他们俩可不是,他们颇有一种“他劳动,我生产”的模范夫妻劲头,图书馆互相留位置,不到关门前最后一分钟绝不提前离开。


学生社团的各项活动积极参与,并且大多数活动里负责牵头。陈锐第一年就入了党,李明朗到了第二年就成了学生会主席——有史以来第一位女主席。


那时候我们常打趣:。


但是有人纠正了,陈锐可不像克林顿那么花心。身在师范学校,男女生比例严重失调,像陈锐那样学习成绩好品貌端庄又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校草级人物,可供选择的机会太多了。


相对的,李明朗在女生堆里不那么出众,个子偏矮,但又不是卡哇伊的萝莉风。


长发扎成简单的马尾,连个蝴蝶结都没有戴过。说是女汉子吧,又太娇小了些,笑起来的时候近视眼稍稍眯起来,一副“我不与人争”的样子。


后来我们分析,也许正是这副“中庸”的品相赢得了学院里老师们的青睐,都愿意对她委以重任。


相恋四年平安无事,到了大四时,第一次岔路出现。陈锐得到保送的机会去上海名牌大学读研究生,而李明朗也有保送机会,但是是留在本校。陈锐说:“你放弃保送考一次吧,以你的水平,自己考也能考到上海,我们还能在一起。”


“我不是没想过,不过,留下来,对我比较有利。”李明朗告诉陈锐,如果她继续留在学校读研究生,凭借本科四年跟老师们建立的良好关系,她可以在学院里谋个兼职,并且顺利得到读博士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硕士毕业之后留在学校做辅导员是我一直想要的,眼看着机会就快到手了,我不想白白放弃。更何况,你读完硕士还是要回来的,我在这边儿先安顿好,对咱们更有利,不是吗?”


“那你的意思,我们三年异地恋?”陈锐问。


“你有没有信心?”李明朗反问。


“当然有。”虽是肯定句,语气却不那么坚定。


异地恋的初期并不觉得太辛苦。陈锐去了完全陌生的城市和学校,满心都是兴奋和憧憬,不断给李明朗汇报各种动态。QQ聊天还不够,还要写邮件、发照片,肉麻起来还要亲手写信,连同一些当地的特产礼物一起寄过来。


李明朗留在了原来的学校,虽然环境和老师都是熟悉的,但是有了新同学、新课程、新活动,生活也算多姿多彩。他们都是活跃的人物,各自都有充实的生活,觉得异地恋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可怕。


到了研一下学期,陈锐的日子不那么太平了。他开始向李明朗诉苦:“这边的人可真欺生,我听不懂上海话,连打工的机会都少很多。”


“那你就别打工,好好读书,缺钱花的话我寄给你。”那时候李明朗在学校里有一份兼职,在学院办公室做些行政工作,有时也帮本科生监考、改改卷子什么的。虽说工资不太高,但是满足学生消费还是够用的。


“你离家远,在外面别委屈自己。上海消费高,你别因为怕花钱就跟同学处不好关系。”她像个小妈妈,对陈锐照顾得无微不至。


后来陈锐终于找到一份家教,给一个当地的小孩教外语。精明的上海父母以陈锐不是英语专业为由,把课时费压到了最低标准。


李明朗就在电话里骂陈锐:“你笨呀,他们既然同意你教,就是认可你的英语水平。凭什么非英语专业的学生就得降低工资标准?那他们为什么不去请英语专业的老师?你是不是通过中介找的?你去跟中介谈!”


骂完又心疼,“既然已经答应人家了,就好好教吧。效果好的话,过段时间再跟家长要求涨工资,也不是不可以。”


“好想你。”陈锐在QQ上发来一个委屈的表情。


“笨蛋,暑假就能见面了呀。”李明朗发过去一个摸头的表情。


可是到了暑假,陈锐说:“那个学生家长给我涨工资啦,可是他们要求我暑假里也去给孩子上课,每天两个小时。我算了算,钱不少呢,我暑假就不回去了。你要是有空,来上海玩吧?”


李明朗算了算,去上海来回来去路费不少,就算过去可以蹭学生寝室住省下住宿费,也还是免不了各种吃喝玩乐应酬的钱。他们现在手头不算富裕,既然陈锐暑假留下的目的是挣钱,那她又何必过去增添一些无谓的开支呢。反正他在上海还要待两年,她有得是机会去。


打定主意,李明朗就说:“那既然这样的话,我也留在学校打工好了,暑假里很多小孩都要补习,找份工资高的差事并不难。”


武汉的夏天热,热得连蚊子都没有,室友都回家了,李明朗一个人在地板上铺了凉席睡觉,头顶脚下各放一个电扇吹着,还是热得睡不着觉。睡不着就发消息给陈锐:“你在干吗?”


“我热得睡不着,想你。”陈锐说,上海的夏天又热又湿,比武汉更甚。他自梅雨时节开始就不适应环境,宿舍里潮湿发霉,他的皮肤也过敏,小腿上长了很多红红的小疙瘩,痒得钻心。


医生开的药膏他试了,可是不能根治,时不时就犯病。宿舍里其他人都走了,只有他一个人在,接一大桶凉水,把小腿泡在水里稍微好些,可是用不了一会儿水就不凉了,腿还是奇痒难耐,他把皮都要挠破了。


李明朗就更睡不着了,心想怎么找了这么一个笨蛋男友,能够去名牌大学读研究生却照顾不好自己的饮食起居,处处让人劳神揪心。她起来到网上查网页,找到各种治湿疹的药膏,买下来,打包给陈锐寄过去,心里祈祷这些小盒子中的一个能够帮那个笨蛋熬过夏天。


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陈锐打来电话,带着哭腔。他说;“我遇到流氓了。这学生家长,真的是流氓。他们说我教孩子没有效果,不给我钱。”


“什么?不给你钱?”李明朗顿时就怒了。


“嗯,他们说暑假的课时费就不单独付了,到暑假结束的时候一起付。我想着一次拿一大笔钱也好,就同意了。”


“你白痴啊!至少也要一周付一次呀!你就白白给人上课,上了一个多月?你是傻子吗?”


“我没想到他们能赖账啊。”陈锐委屈得像小孩子。


“这个亏绝对不能吃。你告诉那两个混蛋家长,要是他不付费,你就去告他们。”李明朗气得浑身都在抖,恨不得下一秒就冲到上海去帮陈锐打官司。


后来几经周转,钱终于要了回来,陈锐在电话里对李明朗说:“我觉得我好没用啊,出了校门什么都不懂。”


李明朗轻抚额头,只是叹气,“傻瓜,你的书都读到盲肠里了。我真是老妈子命,隔着十万八千里也得给你操心。”


研究生读到第三年,陈锐说要去北京读博士,要李明朗陪他一起去。那时李明朗已经放弃了读博的打算,想参加工作。她的工作虽然没有敲定,但也八九不离十。她能留校做辅导员。


而且,更诱人的是,同校的一位高富帅师兄对李明朗展开了强烈的追求攻势,师兄说得清楚明白:“明朗,你聪明能干,又善良,你值得享受更好的生活。”


“享受更好的生活。”这不是一句动人的话,却是一句实在的话。自从升入研三,大大小小的招聘会李明朗没少参加。她见多了同学们挤破脑袋投简历的样子。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她留校的事情并没有最后落实,她必须做多手准备,所以也要投简历、应聘、接受各种筛选。


工作如此,感情何尝不是如此?相恋六年,朝夕相处的时候并不觉得陈锐孩子气,异地恋的两年她才发现,陈锐对她的依赖就像一个巨婴。他曾肉麻地说:“你是我的氧气。”这不是情话,是事实,因为出门在外好多事情陈锐不知道要如何处理,都要征求李明朗的意思。


若是换作师兄,那情况就不一样了。师兄博士毕业在即,即将留在研究所做助教,学术前景一片大好。而且师兄原本就是书香门第出身,父母都在高校任职,知书达理,地位举足轻重,对孩子的事业、感情都能够给出中肯又温和的建议。


本科的时候就有很多女生垂涎师兄的钻石王老五地位,只不过那时风传他会出国,没人去追求他,他反倒落了单。没想到瘦瘦小小的李明朗得到师兄的青睐,说完全不动心,那是骗人的。


李明朗回复陈锐说:“去不去北京,你容我再想想。”


“你是不是有别的想法?”陈锐抱着电话追问。


“难道我不可以有别的想法吗?你为什么在决定读博士之后才告知我,而不是征求我的意见之后再做决定?你想让我随你去上海,又想让我随你去北京,你问过我想去哪里吗?”


“你别生气!”陈锐怕了,“你不许生气。都是我不好,我马上回去见你!”


这是陈锐最有男子气概的一次,听出李明朗话锋不对,连夜买了机票飞回来团聚。李明朗太开心。她真是好哄,一次及时的“探亲”都能让她兴高采烈好半天,之前的不愉快全部丢到后脑勺,两个人跑去小吃街胡吃海塞一顿,就像刚刚坠入爱河的小恋人。


这一吃不打紧,李明朗晚上上吐下泻,连夜进了医院。


医生说要先化验,小便大便都要验。李明朗蹲在医院的厕所里,哭笑不得。多难得的一次相聚呀,竟然弄得这么苦逼。


异地恋的人最怕生病,心爱的人只能通过电话安慰,再痛苦也得不到一个温暖的拥抱。假期相聚,李明朗甚至变态地希望自己病一场,感受一下病榻前有人端汤倒水的幸福。这下好了,如愿了,可为什么偏偏是肠胃生病呀!


取了大便,李明朗不好意思进诊室,让陈锐进去。陈锐也囧,这辈子还没伺候过病人。但是看到李明朗蜡黄的一张脸,豁出去,有什么大不了!捧着大便就进了诊室。


李明朗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就听到医生歇斯底里的声音:“样本!样本知道吗?一点就够了!谁让你拉这么多屎!”然后就看到一米八三的大个子陈锐捧着多余的屎,委屈地走出诊室。


那一刻,李明朗实在忍不住,哈哈哈哈地笑出来。“你还笑!”陈锐囧得无地自容,却也忍不住,跟着李明朗一起笑成疯子。


这段笑话在我们同学中间流传了很久,我甚至曾经把它写进小说,因为那画面脑补起来太滑稽了。


李明朗说:“如果没有这件事,我可能不会嫁给陈锐。那天之后我就一直想,结婚不就是这样吗,可以把自己最尴尬的一面展现给对方而不觉得尴尬。像陈锐那么没用的人都可以为我做这种事,说明他心里真的有我。”


陈锐留在武汉陪了李明朗一星期,直到她痊愈。之后李明朗就做出了决定,随陈锐去北京,他读博士,她找工作。像传说中的“北漂”一样,为了爱情,在新的城市做出新一轮付出和收获。


“你说说这几年,我像个老妈子一样鞍前马后伺候他,结果却喂出一个白眼狼!”李明朗愤愤不平,一口气喝掉半罐可乐。


嗯,如果给李明朗颁个“优秀媳妇奖”,半罐可乐实在太少了。


陈锐读博士的道路是平坦顺滑的,李明朗的求职之路则不尽然。大批北京的毕业生都找不到理想的工作,她从武汉往北京投简历,难度可想而知。一次次石沉大海,一次次希望落空。,幸好脑袋灵光及时中止了那次求职。


后来几经周折,她才进了一家知名的培训机构做行政工作,起初工资并不高,还要负担房租。对于她这个地道的南方妹子来说,适应北京的气候和饮食也是一大难题。“想想刚来北京那些日子,简直是梦魇。”她常这么说。


好在,日子不管多苦,都有好转的那一天。李明朗凭借多年在院系做学生干部打下的底子,很快在职场站稳了脚跟,工作待遇有所改善。陈锐也很快适应了读博的节奏,两个人开始筹划结婚。


房子暂时还买不起,学校外面租来的旧公房就成了洞房。第二年,他们的儿子出生,我和几位同学去喝满月酒,李明朗笑说:“陈博士还是个孩子,却已经当了爸爸。”


那时我们环顾那个小小的家,才发觉李明朗是有多了不起。简陋的一居室布置得整洁温馨,陈锐说,有几天他要赶着参加一个重要的学术研讨会,一直跟导师泡在资料室里,困了就在博士宿舍凑合睡一觉。几天后回家,发现李明朗自己买了墙漆,动手把脏脏的墙面涂成了苹果绿。


她个子矮,爬着梯子一下下刷墙,刷了一遍已经累得直不起腰,平躺在地板上休息,等晾干,然后刷第二遍。陈锐责备她干吗不找工人来刷墙,李明朗只笑着说:“太贵,钱都存起来,以后买属于咱自己的房子!”


儿子出生的第二年,刚刚会叫爸爸妈妈,陈锐要去香港做一年交换生。跟前两次一样,他要离开她,走自己想走的路。这次他长大了些,懂得说一句:“你要受累了。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不去了。”


“好啊,你别去了,我不想一个人带孩子,太苦了。”李明朗果断回答。


“啊?真的啊……”


“嗯,真的,你别去了。”


“那,好吧……”陈锐几乎带了哭腔。


李明朗无奈地笑出来,“看你那死样,你知道我心软,故意的。”


陈锐高兴得抱起李明朗原地转圈,嘴里高唱圣母玛利亚。


一年之后,陈锐从香港回来,儿子已经不认识爸爸了。看到陌生的脸吓得哇哇哭,李明朗哄了好久才哄好,然后对陈锐说:“你看到了,不是我不让你去,是怕这样对孩子不好。启蒙阶段父母对孩子的影响最关键,这个时候你缺席,他以后会跟你不亲的!”


陈锐鼻子发酸,都快博士毕业的人了,连句感激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后面的几年,陈锐留校,出国做访问学者,没少折腾。我曾经跟他开玩笑,他陪老婆孩子的时间还没我多。陈锐只知道傻笑,最大的贡献是终于让李明朗住上了大房子。


宽敞明亮的两居室,在北京城里很不错的位置,小区里有大片的绿化,适合小孩子游戏奔跑。他说他知道这些年来一直在对李明朗索取索取索取,他这个巨婴当得实在有些无耻。儿子已经会戳着他的脑门儿说:“爸爸,你要对妈妈好。”


苦尽甘来,不知道这三更半夜的,李明朗吵着“离婚”是哪一出。


“他说,我要是不听他的,他就跟我离婚!”李明朗咕咚咚喝下剩余的半罐可乐。


“这个兔崽子反了天了,竟然敢提离婚!”我也要炸毛。


正这时候,门又被敲响,陈锐来了。


“陈锐,你到底发什么神经,把李明朗气成这样?”我义愤填膺。


“我没说什么呀,我完全是为了她好!”


“都说要离婚了,还为她好?你个陈世美,你忘恩负义你!”我简直想拿棒球棍砸他。


“我说让她把工作辞了,在家做全职太太,每天送孩子上学,干干家务就行了。她一直喜欢写写画画,养花种草什么的。以前没时间做。现在孩子大了,家里也不是太缺钱,我想让她做点儿喜欢的事。可她偏不,非说什么怕失去经济基础就失去家庭地位,这不是胡说八道吗!”陈锐振振有词。


“你胡扯。最关键的你没说。离婚是怎么回事?”我质问他。


“那不是说走嘴了吗。我特别希望她辞职,她非说不辞。我是为她好,她偏不领情,我一着急就说错话了。我道歉了呀,她还是生气,还跑你家来了。哎,”陈锐说着就往李明朗跟前凑,“老婆大人,回家吧,我错了还不行吗,我混蛋,我不会讲话!”


“你长本事了,拿离婚威胁我?你大一时候入党申请都让我帮你写,你跟我离婚!你课程论文都找我帮你查资料,你跟我离婚!你连自己的袜子内裤都不知道放哪儿,你跟我离婚!你第一条领带还是我送的呢,你跟我离婚!”


李明朗大概是刚才的可乐喝急了,猛地打了个嗝儿,接着说:“连你妈妈都说我这个儿媳妇比亲儿子还懂事,你跟我离婚!”


她说得不解气,随手抄起沙发上的抱枕往陈锐身上打,“让你离婚!让你离婚!离!明天就离!谁不离谁孙子!”


陈锐仗着身高优势,一把揪住抱枕,顺手也抱住李明朗,嘴里嚷嚷:“我就是孙子,我还是长孙,要不奶奶怎么最疼我呢!”


李明朗两只手还在抡王八拳,但打在陈锐身上连声音都没有,明显是在撒娇了。


好戏看到这里,我终于可以放心地打个哈欠。半夜两点了,不知道他们要演到几点,我可要睡觉了。但是李明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开始把目标转移到我身上,“怎么就你自己在家啊,你老公呢?”


好吧,这会儿才想起来问我老公,“他出差了,今晚不在家。”


“就你一个人在家?你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人在家,半夜就敢开门?万一是坏人怎么办?你也太不小心了。”


“大姐你讲点儿道理好吧,谁让你咣咣砸门啊,我不开门你怎么进来?”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就这么开门呀。还穿着睡衣。多危险呀,你看不看罪案剧的,在家里被杀的女人都穿着睡衣,都是熟人犯罪。你真是的,这么大岁数也不长长心!我真是操心的命,每个人都要我操心。”


我刚要还嘴,李明朗一把抓住我的胳膊说:“我怎么觉得你胖了呢?”


“我去,你真的要大半夜的讨论这么悲伤的话题吗?”


“我跟你说张躲躲,你别不在意,年纪一大,人的新陈代谢就慢了,一不注意就发胖。你别不信,这是真的。”


她抓着我的胳膊左右看了看,“你真的胖了,整天坐在家里写东西,不运动,肯定发胖。所以说啊,人真的需要出去动一动,不能懒。什么肥胖啊高血压啊心脏病啊脂肪肝啊,都是懒病。得治!你要让自己动起来,千万别偷懒!”


我只觉膝盖中箭,恨不得跪在地上。


陈锐拉着李明朗往外走,嘴里说着:“行啦行啦,你真是操心的命,到哪儿都要当妈!你快休息吧躲躲,别听她的!”


“什么叫不听我的!不听我的会吃亏的!张躲躲,你不能这么懒下去,女人要管住自己,不能任由自己发胖!”


门关上了,我又困又懒又胖地倒在床上,想着:果真如此,每一段幸福甜蜜的爱情后面都会有一个无止境地操心的女人——这个女人八成是那妻子的闺蜜吧。


编者注:本文为#婚姻的模样#主题征文作品。


—END—


二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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