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最后的暑假愉快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0-07-30 06:15:51

 

 

我的侄子和外甥女马上要过完他们高考前的最后一个暑假。

 

说起来有点小心酸。但我看着他们,无论从哪一个角度看,都是那样快乐,且踌躇满志。

 

侄子说,我未来要做个老师。他人缘很好,还帮我宣传新书。

 

外甥女说,还没有想好将来做什么,但我不能输给自己。她懂事内敛,视我为偶像。




好吧,放松一下,老人家给你们讲个小故事。

 

小时候的我很闷,经常躲在家里不出去。那时我住在爷爷奶奶家,只有假期才会回到父母身边。在祖辈人身边生活的小孩,似乎都比较沉默吧。

 

五年级过后,那个异常炎热的暑假,为了等一个去优秀学生代表夏令营的日期,我在爷爷奶奶家里憋了整整半个月,大门都没有出。(我现在很怀疑我自己那时候有没有自闭症)。



 

呆在家里的结果就是,皮肤白皙得惊人,更为严重的是,我觉得自己得了人群恐惧症。原本很有意思的夏令营,成了我的沉默之旅。原本爱唱歌的我,在很多次的舞台表演中没有一个节目。


篝火晚会上,大家的脸都红红的,我的脸,一半在火焰的映照下意气风发,一半在阴影里悄悄寂寞了起来。

 

咳咳,其实我主要想讲给你听的是,那个沉默孤独的暑假里,在夏令营开始前的那半个月中,我自己发明了很多玩具。



 

小时候还没有学过物理,但是经过自己研究,废物利用,我发明了一些利用重力势能的玩具。家里的硬纸盒、旧药丸外包装、水瓶、胶带、皮筋等等,统统派上用场。地板上铺满了我各式各样的小发明。

 

现在想来,我还是很聪明的嘛。(尽管后来的物理成绩经常不及格,读理科的外甥女请尽情地嘲笑你的小舅舅吧。)



 

堂妹比我小四岁,那个时候,她已经学会了一个新词:无聊。她来爷爷奶奶家时,经常追在我屁股后面喊着“无聊,无聊,好无聊!”

 

而我,只会不咸不淡地问她一句,那你说,什么是有聊啊?



 

是啊,真见鬼,我那时每天都自己跟自己对话,自己给自己唱歌,自己和自己表演节目,自己和自己玩,因陋就简做成的玩具经常坏掉,我就重新粘好,如此反复,竟然没有一丝抱怨。

 

有时,我和另一个我下象棋、军旗、跳格子,我嘲笑他笨,或者嫉妒他比我聪明。而且,他比堂妹更有耐心。



 

堂妹来了又走了,玩具坏了又修好。暑假静悄悄地过去了。学生时代的假期总是过得那样快,所有的作业都来不及做好,新的学期就开始了。

 

我的校服小了一点点,前襟上染了一团蓝色的墨水印,怎么也洗不掉。

 

但我的玩具们却在开学的时候集体罢工了,再也粘合不起来,被爷爷收到了一只箱子里,扔掉了。也许它们的寿命就只有一个暑假那么长。而我,自自然然地接受了。

 

我创造了它们,和另外一个我。



 

堂妹开学上一年级了,她还不会说“遗憾”这个词儿,我能说会写,但一丝遗憾都无。

 

后来,关于那个暑假的记忆,就只剩下那些自制的玩具玩起来时叮叮当当的声响,窗外似乎一直不落的高高艳阳,房间里不需要开风扇的阴凉,以及我那白皙到可怕的皮肤。至于那个令很多孩子骄傲但让我意识到寂寞的、该死的夏令营,早已记不太清晰。



 

咳咳,我只是要跟你们说一个我自己发明玩具的小故事,哦不,是我自己和自己相处的小故事,它发生在我小学五年级的那个暑假里,不过分快乐,也并不感觉孤独。它就和所有不曾刻意记录的暑假一样,在我远去的童年时光印记里,不咸不淡地占据了一点容量。

 

你们知道,我总是不太会讲故事,尤其面对两个99年的孩子。在你们这代人出生之前,我一直都有些自闭。那时的我还是个孩子。

 

而我看着你们长大的故事,就是后来的事了。我也等着,有一天,你们给我讲你们的事。

 



感谢漫画家、广告人Tango先生。

今天文章内所采用的图片,全部为Tango的作品。

这是我在他的展览《I have a dream》现场

拍摄的图片。

他的漫画极富想象力,

在中国的漫画家中风格独树一帜。

有时候看着他的漫画,

我会觉得自己的创造力真是匮乏得很呐。


接下来,会有程小飞和Tango的独家采访哟!

敬请期待!


Tango

本名高幼军,上海人。

生活中,他经营自己的广告公司,

主攻艺术家与品牌之间的沟通。

网络上,他更新“一日一画”,

作品轻松、温暖、无厘头,

让读者发现散落在满世界的欢乐。

微博@tango2010




程小飞

资深撰稿人,自由作家,

文艺项目策划人

不专业的拍照的

具有强烈跨界身份的传媒人

前《时装男士》专题总监

公众号:写字者长生不老

微博@程小飞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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